作者:卡罗琳.希尔
贾科莫·浦契尼的歌剧是使我对中国水彩画产生兴趣的启蒙者。我年轻时许多的岁月都是在寻找、聆听普奇尼的歌剧中度过的。他那华丽美妙的词句,经常提及的东方轶事,以及这些轶事所带来的异国情调深深地吸引了我,把我带入那充满幻想的遥远国度。
那时,世界显得很大。从美国西南部看,美国的海岸显得遥远,普奇尼的意大利显得陌生和浪漫,东方世界则似乎距离那么遥远。我想象着在极其不同的国度中所居住着的极其不同的人。生活对我而言意味着周游世界的旅行。我的目的是学习,因为借着它我可以发现问题。
西方的艺术系学生在起初是不知不觉地开始国际研究的。但他们怎么不知道呢?对艺术这门学问的追求需要吸收那些至今仍是典范的欧美大师的经验。从美学观点上讲,当一个人为了吸收世界艺术各派和各个历史时期的精华时,他也在一开始就成了掌握至少双重语言的人。而当他完成了这一点时,他精通了一个半球的传统文化。但之后,当他的研究进入了20世纪时,他会赫然地对来自两个半球的艺术家们聚集在一起的爆炸式创作力惊讶得不知所措。
我惊讶于现时的技术,它使世界缩小,也使其中的民族熟悉了。我被国际化,被异花授粉式的思想、建议、方法和模式的传播方式所吸引。然而,我也对使表现艺术的盛宴成为可能的学问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并且继续欣赏着这种简单的复杂。在这些之上,我也享受着感情上的满足。在作品的表达上,我并未发现两半球的区别。我下结论说:美国的海岸、意大利,还有东方世界都近在咫尺。也许,我们的相似比起我们的相异来更显得突出。毕竟,这是同一个世界。
不可避免的,我的好奇心变得永恒了。每一幅画,每一幅素描,每一座雕刻,每一首歌曲,每一个舞蹈都变成了通向另一种艺术的林荫大道。很多不同的艺术相通了,一些变成了朋友,一些变成了一家子。最后,其中的一些也就成了我自身的一部分。
因此,毫不奇怪的,当1987年杨明义把他的画带给我时,我从不同的层次和方面研究了它们,并在很多作品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诚然这些不是我的作品。作品虽然现代,却很古老;虽然静止,却很活动;虽然简朴,却又复杂。看到它们,我又重温了年轻时的旧梦。似乎又一次听见了普奇尼歌剧的片断。不由自主的,我对这个由我们充当演员的世界舞台大为惊讶。
(1991年纽约《杨明义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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